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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轰动全国的《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兄弟》背后的真相

发布日期:2024-11-18 20:35    点击次数:194

前几年,山西平陆县一位孕妇在去医院生产的途中,因当地举办旅游活动实行限行被堵在了路上。她老公多次请求执勤的交警放行,甚至连孕妇干本人下车请求,都被执勤的交警回绝。之后孕妇的家属将这一情况在网上以布,引起了网友们的热议。

这一事件的最后,虽然当地警方向当事人进行了道歉,但还是引起了网友们的不少嘲讽。有网友说,自己小时候就在课本里知道这个平陆县,至今还记得1960年平陆县发生61名民工食物中毒事件后,全县人民全力抢救“61名阶级兄弟”的故事。没想到几十年后,在同一个地方,却发生了“待产孕妇不放行”奇事,真的很耐人寻味。显然当地有些领导已经遗忘了当年“为了61个阶级兄弟”的精神,而这种遗忘,就等于背叛。

这位网友的评论,得到了数万网友的点赞。这也让看到这个评论的《中国保险报》记者陈国庆,产生了去平陆县采访一下当年那“61个阶级兄弟”的想法。

一、

在平陆县张店镇南横涧村,陈国庆见到了今年82岁的王好义老人。虽然事隔多年,但老人的身上还留有当年中毒的后遗症,两只耳朵有些不好使。对当年的那件事,老人记得很清楚,不停地对陈国庆说:“如果不是党和政府,根本就没有现在活着的我。”

就在陈国庆与王好义聊着的时候,71岁的李春夏刚来王好义家串门。李春夏也是当年中毒的“61个阶级弟兄”之一,当年十六岁的他,是61人中最小的一个,也是中毒比较轻的一位。如今他身板还很硬朗,日子过得也挺滋润。

听说陈国庆是来采访当年的事的,李春夏连忙跑回家,拿来了一本相册。打开相册,他指着里面的几张照片告诉陈国庆:1996年,他与其他几位“阶级弟兄”去了趟北京,感谢当年帮助过他们的恩人们。这些照片,就是那次去北京时照的。

合上相册,李春夏感慨地说,当年他们中毒时,国家为了救他们这几十号普通人,竟然动用了飞机,这真的让他们感觉到了共产党政府对老百姓生命的重视。要不是生在中国,”我们的骨头应该都能打鼓了……”

二、

李春夏清楚的记得,那件事发生在1960年的2月2日。

那天,风南公路张沟段的民工们和往常一样,正在修筑风南公路。干到傍晚,大伙和往常一样来到工棚吃晚饭。没想到吃完晚饭不久,有人便感到肚子疼,随后肚子疼的人越来越多,好多人甚至口吐白沫,陷入了昏迷。

见到这种情况,负责张沟段的几名干部马上用电话向平陆县委进行汇报。县委书记郝世山立即打电话给距离中毒地点最近的张村医院,让他们派人过去抢救,随后命县医院抽调精干医生,与公安人员一起赶到中毒现场。

县医院的医生们赶到现场时,张村医院的医生已经给中毒人员灌下了一些绿豆汤和甘草水,以缓解中毒症状。但喝下这些东西似乎并不管用,必须马上给中毒人员注射二巯基丙醇。

平陆是个小地方,医院里哪有那么多的二巯基丙醇?于是平陆县委连夜兵分三路,赴临近的侯马、临汾和运城等地寻找这种特效药。

遗憾的是,这些地方也没有足够多的二巯基丙醇。眼看好多中毒的民工撑不住了,郝世山想起向中央求援,于是给卫生部打去求援电话,请卫生部帮着解决1000支二巯基丙醇。

接到平陆县委的求救电话后,卫生部很快准备好了需要的二巯基丙醇。由于没有直飞平陆的航班,卫生部便紧急打电话给北京军区空军司令部,请求空军的支援。

当晚,空军独立三团第一飞行大队的飞行员们接到紧急通知:让他们立即派出一架飞机,飞往山西平陆县执行特效药品的空投任务。

根据这次飞行任务的特点,独三团领导在决定派王牌飞行员周连珊执行本次任务,并与周连珊机组一起分析了可能遇到的种种困难。

如何在没有任何导航设备的情况下,准确飞达平陆上空,是摆在机组人员面前的最大难题。周连珊想了一个办法:飞机可以只由临汾到达平陆以北的侯马上空,然后保持预定航向飞向平陆,在短时间内,应该不会偏离航线很多,再加上黄河南岸三门峡市灯光的参照,找到平陆的把握还是有的。

当晚21点,飞机准时升空,以时速350公里的速度,穿过太行山浓浓的云雾,于23点25分到达平陆上空。此时平陆县委早就组织上万群众,在平陆县城南的麦地里点起了4堆大火。周连珊驾驶飞机降低高度,待离地面只有500米时,果断打开机门,急救药带着首都人民的情意,准确地落在四堆大火的中间。

特效药一落地,便被搬上早已等候多时的救护车上,随后车子风驰电掣般地驶向医院。经过两天的紧张抢救,61名阶级弟兄终于转危为安。

三、

1960年2月28日的《中国青年报》,用整版刊登了记者王石、房树民采写的长篇通讯《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兄弟》,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关注。这一事件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染上了政治色彩,成了阶级斗争的生动教材。

在当时的那个年代,这篇报道只着重写了61个民工中毒后的抢救过程,以及歌颂共产主义的互助友爱,对61个阶级弟兄中毒事件背后的真相,却没有过多的报道。这起中毒事件是人为还是意外?如果是有人故意投毒,投毒的动机又是什么?今天,就让我们来解开这个谜团。

中毒事件发生之后,平陆县委第一个反应,便是这很可能是一起人为投毒案。县委当即决定让县公安局局长燕英杰组成专案组,着手侦破该案。

在勘察现场时,公安人员在锅里发现了一些捞砒霜,基本证明这是一起人为制造的投毒案。于是公安人员一边动员群众提供线索,一边调查当天到过厨房的所有人员。

经过调查,一个叫张德才的人进入了公安人员的视线。此人当天说肚子疼没去上工,但炊事员却看到他几次出入厨房,而且在吃晚饭时,借口说肚子疼,没有吃锅里的饭。

针对张德才身上的疑点,专案组将其列为重点怀疑对象,并对其进行了审讯。随后,张德才承认了是自己投的毒,原因是他在工地干活时,由于偷公家的馒头被组长批评过,于是产生了报复心理,实施了这起投毒。

张德才被抓后,又供出为其提供砒霜的人是同村的回申娃。最终,这两人被判处死刑。

四、

说起这个张德才,李春夏至今都恨得牙痒痒的。在他的印象里,张德才是个连老婆孩子也不管的懒汉,手脚也不干净,又很好色,还曾经因调戏自己的嫂子,和自己的哥哥大打了一架。这样的人,“被枪毙了不冤!”

至于那个回申娃,王好义记得当年日本鬼子打过来时,这人就参加过日伪的保安队,跟着日本人没少干伤害中国人的缺德事。解放后,还被法院以“历史反革命罪”判过3年刑。在村里除了张德才之外,基本没什么人理他。

在王好义和李春夏的带领下,陈国庆还专门驾车去了一趟张沟村半山腰的一处院落——那里便是当年“六十一个阶级弟兄”的食堂所在地。

令陈国庆惊讶的是,这座小院居然还有人在住。李春夏告诉他,住在这里的人叫张随管,一年中有大半年都在平陆县和儿子住在一起,只有种小麦子和收麦子时才回来。当年发生中毒事件时,张随管还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。

李春夏说,“六十一个阶级弟兄”的事登报后的那些年,有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人到这个小院参观过。只不过最近二十年,来的人很少了。

陈国庆的这次采访,是在2017年。从李春夏的口中得知,当年的61个阶级弟兄中,只有五、六个人还没有去世。

在李春夏的带领下,陈国庆又去采访了90多岁的幸存者李忠年。李忠年和老伴住在村外树林边的一栋二层小楼里,门口盖种着桃子、苹果和各种蔬菜,两人还养了几只老母鸡、两只小狗、一只猫。对于当年的事,李忠年忘记了很多细节,他的老伴解释说,李忠年这两年有点老年痴呆,很多事都记不得了,包括早上吃的什么,他都会经常忘记。

五、

在采访中,陈国庆还得知了一个细节:改革开放后,看到很多地方都利用历史或者文化沉淀大搞旅游,平陆县也动起了这方面的心思,曾邀请《中国青年报》原总编王石来到平陆,围绕“繁荣经济与道德建设”这个主题,做了两期电视节目。

在这之后,平陆县又请山西电视台制作了一部名叫《北京—平陆友谊长存》的专题片,准备拿到中央电视台播出。不知为什么,中央台没有播出这部专题片,但北京一家公司听说后,于1996年2月邀请了几名当年的中毒民工来北京参观,还安排他们参观了天安门、北京特药商店等单位。

王好义和李春夏,都是那批去北京参观的成员,但他们感觉北京很多人都没听过“六十一个阶级弟兄”的事,特别是年轻人,见到他们在天安门广场扯着“六十一个阶级弟兄”的横幅照相,“有点像看动物员的动物一样看着我们。”

采访结束后,陈国庆在报道中写了这样一段话:”虽然61个阶级弟兄因为偶然的原因一度成为“明星人物”,但辉煌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,他们还是原来的他们,每个人又回到自己的村庄,恢复了原来的生活。”

参考资料:

《中国保险报》:《寻访当年化险为夷的“六十一个阶级弟兄”》

中青网:《“六十一个阶级弟兄”背后的故事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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